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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的记事本之后,卜楚再没能找有用的线索。
这该称上是“卡”,并且卡人非常难受,也没预料一卡居然会卡这么久。
除了一些资深的玩家外,其余是把这作娱乐的玩家们开始受不住了,他们进是玩游戏,可这游戏半天不见通,也没有任何进展,他们就跟真的末世居民一样待在这里。
可能是因知道自己能够离开,所以倒没有绝望,是对这日复一日的日子无聊了。
退出游戏的玩家开始变多,资深玩家的内部也逐渐变焦躁起,毕竟这“卡”的时间实在太久,怎么看都不合常。
他们需要衡量投入的时间与可能获的报酬之间的比重了。
尽管卜楚没有表现出,可要他心态放平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还有不能通就一走了之的路子能选,他是能通,要是一直卡,就意味他要一直待在这里。
这天,卜楚又开始了不知道已经多少次的复盘,试图找出底哪里有问题。
他还是找不黑袍人,觉浪费时间,老早就放弃了,况且台继同也跟他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见的黑袍人也变少了。
“卜楚。”缪唤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卜楚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我什么都没干,休息什么。”
“我是觉卜楚已经很努力了。”
听起缪是在安慰他。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底是在努力什么,却在安慰他。
卜楚想这里,再次将目光投缪,总觉缪好像也变了一些。
怎么说呢,是成长的觉吗?都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学点东西也很合。
“今天天气很好,”缪忽然道,“所以,我有东西要给卜楚。”
“什么?”
接,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冲过去阻止已经不及了,能是不可置信的看缪把自己的左眼摘了下。
当真是“摘”,仿佛那眼眶里放的是一件装饰物,又或者是从树上取下一果子。
卜楚瞠目结舌的看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给。”
缪把那眼珠放在了一本应用放首饰的方盒里,要给他。
卜楚当然不可能收,甚至觉缪这是疯了,他刚要说话,台继同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
“有……有消息了!!”
他激动的看卜楚,十分费劲的说。
“通条件里的……那祭品!说是祭品身上……会有奇特的纹路!!”
他好不容易把气顺了过,又接道:“现在要召集剩下的所有玩家开会,我们赶快过去吧!”
卜楚听了,望缪,还是觉缪的举动莫名其妙,见他合上的左眼已经不再流血,还琢磨以缪那非人的体质跟治愈能力,能不能把眼球直接安回去,结果低头一看,那盒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塞进了他的里,而且那盒子空了。
他顿时一惊,那眼睛没了!
卜楚整人都傻了,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这底是什么情况,而台继同不明所以,在一旁催促。
“怎么了卜楚?我们快走吧!”
“……行,走。”
玩家之间开会,缪自然是不能跟过去的,他让缪在屋子里等,打算回之后再问清楚。
……又或者是,顺利的话,有了新进展能直接通,他甚至不用回了。
这回缪没有任何意见,是脸上带浅淡的笑,道了一声“好”。
卜楚忽然就觉了些许怪异。
是这股觉莫名其妙,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深究,便放在了脑后。
他跟台继同了玩家的聚会地点,刚走进去几步,还没及跟人打招呼,就听见有人在背后惊叫出声。
卜楚转过头去,见那人正瞪大眼睛看自己。
随后他意识,不是这一人,其他人这叫声吸引了注意力之后,居然都他看了过,用了还是同一副表情。
“……怎么了?”
台继同也注意了,他疑『惑』的问道。
随后那人指卜楚:“他……他的背后……”
台继同依言往卜楚的背后看去,同样的“啊”了一声。
这回卜楚怎么也知道是自己身上出问题了。
“我怎么了?”他问台继同。
“背后……”台继同咽了口唾沫,“背后有纹身。”
卜楚自然是穿上衣过的,准确说,他们是看了卜楚脖子上那黑『色』的纹路,花纹繁琐奇特,一路蜿蜒而下,没入衣领,想必背上也一定印上了图案。
不,这不单是印在了皮肤表面,更像是扎根在了里头,看更加瘆人。
卜楚想说自己背后压根没有纹身,并且他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也没瞧见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
他反应很快,下一子就想了台继同找他时说过的话。
祭品的身上有纹路,那这样说的话,他岂不是就成了祭品??
这是按什么选的,时间了随机抽取吗?不管是不是,他决不能成祭品。
祭品要怎么使用,最直接的就是杀掉,那样的话他的动就会暴『露』。
玩家们已经“卡”太久,现在有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他们怎么都会试的,了让他活下而去选择另外一目一点谱都没有通条件,压根不可能。
台继同意识了问题的严重,他道:“不是,这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搞错了吧,万一这就是纹身呢?”
有玩家反驳他:“是跟他一起的,肯定知道他之有没有纹身,都说了‘万一’了,那就说明这是突然冒出的。”
“他这所谓的纹身……”
“啊啊啊啊啊啊!!!”一名女玩家惊恐的叫了起,她指卜楚,“眼睛!!是眼睛!!”
“那是什么啊!?那眼睛跟那月亮上的一样……?!”
卜楚背后没长眼,看不见自己身后底变成了什么样。
不过从周围群众的反应看……他背后可能真长了眼,哪怕他一点觉也没有。
他伸将自己的后背都『摸』了一遍,衣服太碍事了便将衣服撕开,然后在肩胛骨央上方一点的位置,『摸』了与肌肤不同的触,让他触电般缩回了,脸『色』变难看,整人都不太好。
“杀了他,直接杀了……”
没有空再去深究献祭要用什么法阵之类的了,玩家们才叫起,话语又戛然而止,控制不住的与那眼睛对上。
最开始的是大脑的恍惚,随后是心跳逐渐加速,血『液』沸腾,耳鸣,眼发黑。根本不及反应,能眼睁睁的看自己的血条在一点点的往下滑,最后直接归零。
台继同也招了,他跟卜楚说了没两句便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回应,于是卜楚也看自己的血条,然后在血条下面看见了两条状态说明。
[珀德缪的祭品]
[珀德缪的媒介]
卜楚脸『色』一变。
他完全不知道这状态说明是什么时候附加上去的。
而这两条状态说明,意味非常糟糕的东西。
两通条件都跟他有,而他两通条件都没有办法满足。
他的心脏因几乎能够预知的后果而加速跳动起,四周很安静,周围似乎剩下了他一活人。
……不,还有一。
虽然那跟“活”还有“人”貌似都搭不上干系。
“楚楚。”
缪喊他。
“我接回家了。”
卜楚的瞳孔一缩,张嘴想要说话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动弹不,有一股痒意连带电流一起忽然就从他的尾椎骨处升起,让他整人哆嗦了一下,瞬间就软了腿,然后倒在了缪的怀里。
缪亲昵的贴他的脸,指尖从他的颈后一路往下滑,像是在描绘,目光痴『迷』。
“啊,真好看。”
“我就知道会好看。”
卜楚直觉自己动不了应该跟背上的东西有系,是缪对他做了什么。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他在一开始就怀疑过缪,也有警惕心,可能是因缪之后实在是太乖了,他的疑心跟戒心都时间一点点的消磨掉。
又或者是,他“影响”了,导致他下意识的没有再将怀疑与戒心持续下去。
无论如何,现在后悔也已经不及了。
他觉有东西在缠上了他的两脚,触湿凉。
说也是好笑,他至今止一直没搞清楚缪底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自己底是“驯服”了什么玩意儿,他同样不知道那召唤出的邪神是什么。
而现在两者之间划上了等号,可以一次弄清楚了。
“永远在一起。”
缪笑了起,他把『舔』干净。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楚楚。”
“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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