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只坐回了位置上,他翘着二郎腿,环顾四周一圈,结果发现了靳珩这个生面孔,见他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好奇问了一句:“哎,你怎么不打小抄啊?”
“……”
靳珩想说打小抄毫无意义,这次套卷死记硬背的题目很,分值也不高,更多的则是考活活用,他静默片刻,编了个理由:“……懒。”
邹凯了眼他的考号信息:“你是六班的啊,成绩怎么?”
靳珩:“……你的排名就知道了,成绩一般。”
邹凯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也是个渣,他挺热心肠的,了眼桌角,见上面的考号面写着靳珩两个字:“那等会儿写完了,给你也扔一份答案,别告密啊。”
整个高二部一共三百多个人,邹凯成绩排名二百五,靳珩二百五十一,从表面上来,他的成绩似乎比靳珩稍微强那么一点,所以这句话说的相当有底气。
靳珩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罕见的顿了顿,想说不用,但还没来及开口,铃声就已打响,监考老师抱着一摞密封卷了来,胖胖的肚子,厚厚的眼镜,挺面善。
邹凯见状立刻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老实。
监考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照旧叮嘱了一番诚信考试,让生把书包都放到外面的窗台上,这才把试卷分发下去,挨个往传。
完蛋!
九班的渣见卷子,个个瞠目结舌,以前的数卷子难就算了,起码还能懂,这次他们连题目都不懂,考个香蕉棒棒锤啊!
邹凯小声说了一句话:“这卷子是人出的吗……”
监考老师拍了拍桌子:“开始考试,不要交头接耳。”
说完拖了张椅子坐在讲台上,一边报纸,一边喝茶。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原因,靳珩把卷子了一遍,感觉还行,只是面的拔高题有些超纲了,他顺着选择题一道道做下去,和周围那些生的苦仇深形成了鲜明对比。
室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当别人还在为了单选题抓耳挠腮的时候,靳珩已做到反面的题了,他把卷子翻了个面,哗啦一声轻响显尤为突兀。
室里有四五个人都向了他,有距离近的,粗略一瞥,发现靳珩试卷上写满了解题过程,虽不知道是不是瞎写的,但起来挺厉害的子……
面有一道压轴题,乍简单,实则很难,要例举很多条件行求证,稍不注意就会被绕去,靳珩用铅笔在试卷上打了一堆草稿,精简过程,才往答题卡上填答案。
邹凯才写一半,他抓耳挠腮,趁老师不注意,往之前说话的女生那儿扔了一个纸团,其余众人也差不多,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九班虽烂,但还算团结,不怎么藏着掖着,邹凯的纸团在整个考场绕了一圈,勉勉强强把答案搜罗了个七七八八,当,正确率就不保证了。
邹凯把数卷子填的差不多了,知觉想起来桌那个六班的生,不动声色往面靠了一下,扔了个皱巴巴的纸团过去。
靳珩已写完卷子很久了,正盯着桌子发呆,眼角余光瞥见桌面上那个皱巴巴的纸团,了眼监考老师,不着痕迹打开了纸团。
“……”
的出来,这份答案是“集成”凑出来的,再具体一点,这是一份凝聚了九班所有渣智慧的答案,十一道选择题,八道都是错的,更别谈面。
靳珩按了按动铅笔,在纸团上划了几笔,捏成一团,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扔到了邹凯桌上,趴着继续睡觉。
邹凯刚刚把数卷子全部写完,正陷入一种浑身放松的状态,桌子上忽多了一个纸条,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用袖子盖住了,悄悄打开一,却见选择题答案上面划了好几个叉,旁边被人写上了正确答案。
“嘶……”
递个小纸条还带买一送一的?邹凯往了眼,见靳珩在睡觉,捏着手里的答案,迟迟不能做下决断。
靳珩排名比他靠,成绩估计挺烂的,所以同理,这份答案信度应该也不高,但邹凯摸了摸下巴,总觉靳珩有一种高人风范,几犹豫,还是照着他的答案改了改。
没过多久,考试铃就打响了,监考老师把答题卡收,转身离开了室,原本规规矩矩坐着的众人顿时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答案。
“哎哎哎,你第一题选的什么?是不是c?”
“是是是,就是c!”
邹凯了眼纸团上的答案,靳珩写的是a。
“第二题呢,第二题呢?选的b。”
“太好了,也是b!”
邹凯了眼答案,上面是d。
“第三题呢第三题……”
……
邹凯听不下去了,捂着心脏跌坐回了位置上,觉己起码损失了几个亿,他这种渣不会写题,就指望选择题拉分了,现在算是完了,铁定不及格。
邹凯已悔照着靳珩的答案改了,但仍是不死心的咽下一口老血问他:“你实话告诉,你的成绩到底怎么?”
靳珩还是那句话:“一般。”
他用水杯喝了口水,见那些人聚在一起对答案,心想有必要吗,抄的都是同一个纸团,答案还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