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笑容淡了三分,雪白的眉毛微微皱起,冷冷的扫了一眼白鹤童子,还未开口,白鹤便再次跪服于地,颤声道:“弟子该死,方才传旨之时,本想为玉皇陛下和仙翁老爷分忧,起了和人争胜之心。
没想到却输了赌斗,还请老爷责罚!”
南极仙翁看都不看一眼跪服于地的白鹤冷冷道:“责罚?你当然应当被责罚,但这争胜之心只是其一,此番事情你处置有两不该。
一是道心不静,替陛下和我分忧不过是表面说辞,但你能清楚是自身争胜之心作祟,已然难得。
但说到底,还是为了天庭事务负责,一片好心办了错事,终归不至于遭受太大惩处。
这其二是自作主张,这才是你此番最为失责之处。须知你不过是传旨童子罢了,擅自为天庭,为玉帝陛下做了主,是谁给你的胆子!”
南极仙翁一向堆着笑容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冷意和怒容,但这般话语看似无情,实则处处回护,看似严厉指责,实则每句话都在给白鹤开脱,更是给天庭开脱。
果然,南极仙翁接下来的话彻底让齐紫书一行人脸色沉了下来,就连玉鼎也微微皱眉。
“念在你还未铸成大错,待到回返天庭,便罚你在我长生殿中潜修十年,以示惩戒。
至于你所在职位,便先行废除,所办的差事,也一律作废!”
齐紫书听得这仙翁三言两语之间便想将方才赌斗之事揭过,自然不愿同意,急忙开口道:“仙翁这话不在理,就算现在撤了白鹤道友的职司,方才白鹤所答应的约定也应当作数才是,仙翁不会不认账吧?”
齐紫书话语间带了些激将的意味,可南极仙翁那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自然不会被这般简单的话语所影响,甚至就连一丝波动也无。
南极仙翁脸上再次挂上了那堪称招牌的笑容,笑道:“小友若是想要讲理,咱们就论一论理便是。
白鹤是答应了,但只是代表他自己。
曾几何时,天庭玉帝答应了?我答应了?既然没有,那自然做不得数。
你还年轻,莫要太过于幼稚了,这般大事哪里是赌约便能够约束的?
若是小友心有不满,我严加惩处白鹤便是,但这赶山鞭着实没得商量。”
孙鹏年轻气盛,也并没有修为差距的概念,对南极仙翁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当即愤然开口道:“你这老儿,好生不要脸皮,输了就是输了,你那弟子也认了,难道你这做师尊的就连输都输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