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前来吊唁的人也理清了事情经过,有人认出贾钰就是方才街道上、吴知府旁边的小孩,一时评点起来。
“那小孩好像是荣国府的子弟,方才在街面上,还派家丁协助应天知府缉拿贼人,被好一顿夸。”
“瞧着知礼懂事的乖模样,是被吓唬惨了。”
“看来还是有忠勇有孝的孩子,看这委屈样。那灵堂挑事的又是何人”
贾钰泪眼汪汪道:“是扬州那边的盐商。”
“竟是个商人之子,难怪粗鄙不堪,岂有在逝者灵堂大闹的道理。”
周新气得握紧了拳头,这无耻小人一面哭着,一面都要抽时间点明他的出身。
贾家在金陵总归还是有点面子,听闻是京中荣国府的子弟,众人自然偏向几分。
又听闻对面是上不得台面的盐商之子。
态度又往贾钰这边偏了一点。
再看小贾钰形态可爱,面容清秀,言语单纯,小孩天生易得喜的优势,又偏向几分。
几次偏下来,已经差不多快偏到贾钰面前了。
“我来说句公道话。”有人开口道。
“这人之生死乃由天定,太夫人耄耋之龄仙去,到哪里说都是喜丧,连甄大人都不认为有何牵连,你随意攀扯,离间人家老亲,岂是为客之道?”
灵堂众人也纷纷开始指责起来。
“甄大人这才卸任多久啊,就敢在灵堂上胡闹。”
这话点醒了甄应嘉,他虽然掌多年盐政,却只是把这些人当奴才。
平日里往来宴会都是请的清流文官一类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