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政进来,见到宝玉那一贯的痴呆样,顺着眼神看过去,那娇柔小姑娘显然是自己外甥女了。
再看看周遭人,劝慰的劝慰,给宝玉戴玉的戴玉。
贾政哪里还不明白,必是宝玉又仗着那块玉,在为非作歹,欺负新来的外甥女。
当下便大怒道:“孽畜,整日里惹是生非,趁早把那破玉摔了,省得一家人陪你闹心。”
不怪贾政如此生气,方才在门外,他才接了妹婿的请托信,笑着对大兄保证过。
转眼间就闹出这事,还连累他被贾赦以长兄之名教训了一顿管家不力。
政老爷读了一屋子书养出来的正气此刻全转化为了怒气。
左右看看,见并不曾有人出去拿大棒,更是气急。
好好好,没人拿大棒,我自己来。说着,便两步作一步往宝玉走去。
且说宝玉素日里尤其怕他老子,无事都要躲着走,何况现被当场拿住,一时便忘记哭了。
又见贾政面色铁青,咬牙捏拳往自己这边来,心下里忧急如火,却话也说不出,动也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贾政走到自己面前。
然后,“啪啪”。
贾政左右两掌,清脆的响声竟盖住了满屋的吵闹声,打得全场一时声寂。
顿时间宝玉是话也能说了,路也能走了,“哇”的一声,连忙回贾母怀里。
贾政反而笑道:“往日里,都说你这癔症如何难治,如何我这两招下去竟就治好了呢?”
“若早依我的方子来,岂有这么多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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