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只见盘膝而坐的黄蓉,檀口微张缓缓从口中吐出了一道似剑般的气息,黄骜见此心知这是大功告成了。
黄蓉在吐出了胸中的郁气后,随即睁开了双眼,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而后先是定睛向自己哥哥看去,只见自己哥哥此时正满脸欣慰的看着自己,黄蓉见此心头一暖,俏皮的冲着黄骜吐了吐小香舌,而后看到自己哥哥的眼神后,才想起来一旁还有无崖子等着自己打招呼呢。
于是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后,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无崖子,只见此时的无崖子,满脸皱纹交错,再不复原本的模样,再加上刚刚传功后的疲惫,俨然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黄蓉见此不由得鼻头一酸,起身跃下高桌,躬身郑重道:“弟子多谢二祖师伯传功大恩。”
无崖子见此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功告成了,果然同宗同源之间的传功效果斐然,丫头你现在虽然功力深厚但境界还不到,还需勤加练习,等你能将功力运用自如后,境界也就水涨船高了。”
黄蓉闻言再次躬身道:“是,蓉儿一定勤加练习不辜负二祖师伯传功之恩。”
正说着,突然无崖子全身颤抖了起来,虚弱的看向黄骜说道:“将你们苏星河师叔叫进来我有事要交代。”
黄骜闻言躬身道:“是,二祖师伯。”
不多时,看到黄骜与苏星河一起进来后,无崖子看着泪眼婆娑的苏星河道:“星河,这么多年来师父幸得有你照顾,才能苟活了三十年;咳咳~这是你黄骜师侄和黄蓉师侄,他们是你沧海师叔的徒孙,师傅已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你黄骜师侄,功力传给了你黄蓉师侄,哎,我对不起你师祖、对不起逍遥派,星河你今后要尽力辅佐你黄骜师侄,将我逍遥派发扬光大,丁春秋那个叛徒不必急于一时,你两位师侄都天赋异禀,武功很快就会超过那个叛徒的。切记。”着急说完后,无崖子双手一垂没了气息。
苏星河见此心中大悲,猛的对着已经断气的无崖子磕了几个头,而后嚎啕大哭道:“师父,你怎么就这么离弟子而去了呢。”大哭了一阵后,又转身跪倒在了黄骜面前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黄骜见状连忙托住苏星河的双臂将其扶起道:“师叔万不可如此。”
“我虽然是掌门的师叔,但师侄为本派新任掌门,我理应磕头行礼。”
“好,既然师叔已行过大礼,师叔快快请起,以后师叔万不可再行此大礼。”
“谢掌门。”
接着苏星河从怀中掏出一片布帛,双手递到黄骜面前,悲戚道:“师父既已仙逝,当该入土为安,请掌门从中选出一处用于安葬师父。”
黄骜闻言并未接布帛,而是注视着苏星河,同样悲戚道:“师叔你与二祖师伯相伴多年,对于他老人家的心思最为了解,还是你从中选择一处进行安葬吧。”
“是,掌门。”苏星河抬手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后,应声说道。
待苏星河选好位置后,二人将无崖子小心的抬到了早在之前就准备好的棺椁中,随后又将棺椁抬到了选定的地点进行安葬。诸事完毕后,黄骜看着苏星河感叹的询问道:“师叔,不知目前我逍遥派还有那些人?”
苏星河闻言顿感悲凉,凄然道:“我逍遥派门人本就不多,当年四分五裂后就更是所剩无几了,除了师娘、大师伯和我以外,就只剩下丁春秋那个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