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王故作惊讶道:“苏小姐又有何惊人之举?”
楚子墨便将苏白桐如何在驿站半夜巧安排,射杀劫匪之事说了,又提起她制香之事,话里话外,全都是对苏明堂的恭维。
要是换做平时,苏明堂听了这些话定然极其受用。
可是现在,别人每多夸苏白桐一句,就像有人用针在他身上狠扎一下子似的。
被他不屑,视为耻辱的长女,却在别人的眼中如此优秀,就连经营奇珍楼的楚府公子也亏了得她相助。
苏明堂坐在那里,几乎忘记了呼吸。
自己的女儿在这一刻好像变得极其陌生,他们在夸赞的这个苏白桐真的是他的女儿么?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制香?救人?
单是听楚子墨讲述,那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女中豪杰。
他们说的那个人,真的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苏白桐么?
直到他告辞离去,就算骑马走出很远,仍仿佛能听见来自背后的窃笑声,还有那一双双眼睛,充满嘲弄的盯着他。
苏明堂离开后不久绯王也告辞离去。
鬼面等人只觉凌宵天行色匆匆,骑马一个劲的往前赶。
身后十几名侍卫都觉出凌宵天神色有异,但谁也不敢问,直到他们来到一处岔路上,忽见凌宵天拨马,顺着小路跑下去了。
鬼面催马紧跟在凌宵天身后,渐渐的,鬼面觉得他们行路的方向并非是回城,而是反其道而行。
“王爷?”鬼面试探道:“我们行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