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是她的血。

她曾误以为那是他的温柔，是他对自己的宠爱，可最后她得到的，只有那一片血海。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双手却下意识的攥在一起，就连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苏白桐……”凌清烨俯下身来，俊美的面孔在她的眼中逐渐扩大，“你好像从第一次见面时起就很厌恶本王……”

苏白桐唇角轻抿，“贤王殿下莫要误会，你我不过相识而已，何来的厌恶可言。”

若有可能，她宁愿自己以前不曾认识过他，不曾记得他的这张脸。

凌清烨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他自认没有不能降服的女人，可是对于苏白桐，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摸不清她的半点心思。

这种伸出手去，却只抓握到空气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你为何要帮凌宵天？”他将她抵在宫墙角，步步紧逼。

苏白桐心头一跳，“贤王何出此言，我听不明白。”

凌清烨忽地轻笑出声，“你真以为本王看不出来吗，从在祁凉城时起，你就处处帮着凌宵天，本王不明白，他能给你什么……只要你肯张口，他能给你的，本王也能，而且比他的还要好，还要让你满意。”

凌宵天算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被他们兄弟几下压在脚下，就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可是自从在祁凉城认识了苏白桐，他竟也开始一步步得了皇帝的信任，而现在他竟然借着静香殿之事，开始清除后宫他们安排下的眼线……

“我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苏白桐转开头，想要避开凌清烨的接近，他呼出的气息是如此的让她熟悉。

一切都好像还在前世，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不可抑止的颤栗感自她的脊背窜上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