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桐上了车后便歪在了垫子上,虽然从宫里出来一路上她神色如常,可是她心里清楚,今天她着了别人的道。
她是惯于用香之人,不想却有人竟能以香制住她。
那种森冷的香气,只要回忆起来就会令人感到全身冰冷,如坠冰窖。
这种事找来太医是无济于事的,就连脉象上也看不出丝毫端倪,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以香制香,在她寻到解决的办法前,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种香给她带来的不适。
突然车帘被人掀起,一股冷梅香丸的香气冲入车厢,就算她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有人来到她的身侧坐下。
“还是不舒服吗?”凌宵天语气中似有不安。
苏白桐不想让他担心,手撑着车座坐直身体,可是随着马车的摇晃,那样子摇摇欲坠,反而更令凌宵天心疼。
“没什么,那花房里是有些热。”苏白桐随口解释道。
花房里确实比外面要热上许多,凌宵天当时跟凌静潇进去时也都觉得空气有些沉闷。
“你什么时候准备离京?”她岔开话题。
凌宵天伸手去摸苏白桐的额头,觉得温度并没有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皇上给了我十天期限,也算是为了照顾我新婚,不过十弟要先行一步,他负责的是军需。”
自古征战,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苏白桐还是懂的。
苏白桐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为何我觉得宁妃娘娘好像不喜十殿下接的这次差事。”
凌宵天无奈道:“非是这次差事的问题,而是她不想让十弟过多的接触到朝中事务。”
“为何?”按说自己的儿子越受皇上重视,身为他的生母,宁妃也会母凭子贵,正常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事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凌宵天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她的肩头,让她靠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