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内厚厚一层灰,灯一照,从一层到七层有非常明显的的脚印。
单人双脚的脚印,只有上,没有下。
秦三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看来是自杀无疑了,只有上的脚印却没有下的。”
如果有凶手,脚印不该这么干净,更何况,也该有下来的脚印。
仵作来了,仔仔细细将尸体查验了一遍,在秦三耳边道:“秦捕头,这尸确实是摔死的,应该是自杀。”
“我们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人。”捕快们回道。
“行吧。人先抬回去。”秦三扫着手,“大家都散了,家里有年轻男子失踪的,明天去县衙报失踪认尸。”
几个杂役拿木板过来抬尸,嘈杂的人群里,忽然有道清清冷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这尸体不能动。”
乔路素来脾气不好,为人也莽撞,当即吼道:“谁多嘴!衙门办事,轮的着阿猫阿狗指点了?”
他吼完,就看到明灭的光线里,立着一位女子。
女子十七八岁,身量高瘦,墨发束在脑后,长眉如鬓眉眼澄澈,明明一身打扮并不富贵,但气质却极从容沉稳。
女子的视线绕过他,落在秦三身上,微微颔首,“秦捕头,在下宁宴。”
她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尸体,暂时动不得。”
“为什么动不得?”秦三当了几十年的捕头,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见过,还是头一次,办案时被一个小姑娘拦住。
周围的百姓看着热闹,对宁宴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