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别院的时候给裴延写过信,和他确认这一带有没有土匪。
但裴延去外地了。
她以为他没空了,没想到他竟回来了。
这个案子裴延帮了她很多。
这个人情,他会记着。
裴延和她对视,挑了挑眉,也没有多余的话,“既然谢我,就好好记着,待爷忙过这阵子,再来和你取。”
宁宴知道他在东安县打仗,所以应了是。
裴延甩着马鞭起身,走了几步又想起来,盯着一屋子的公差,“一人百杖,就在门口行刑。”
他没要这些人的脑袋,倒不是他不能。
而是偌大的县衙,人都死了,他就得接手代管。
不如先写奏疏回朝,接手的人到了,他再取这些人的狗命。
裴延没停留,快马而去。
十文带着人监工,于是子宁县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场景。
上至一县父母官,下到捕快杂役,一字排开在衙门口,扒光了上衣挨打。
无数百姓振臂喊着痛快。
“狗官,狗腿子,打死他们!”
宁宴走出人群,杨娇娘给宁宴跪下,哭着道:“如若不是你,我还要和他共处一室,他日便是下了九泉,也无脸去见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