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只得跟上,宁宴去看尸体。
衙门的仵作正在收拾东西,见宁宴又验尸,他也不走,余光偷偷看着她做什么。
宁宴不管他,将死者衣襟全部解开。
后背她看过,横七竖八的旧伤有四条,前胸数了数旧伤足有六条。
不但如此,死者左手的手腕好像受过很严重的伤,像是被人挑了手筋。
张四海怀疑的没有错,这位玄明道人很不简单。
“旧伤应、应该是刀伤。”仵作小声和宁宴道,“而且留疤的时间也不一样。”
宁宴看向对方,仵作尴尬地咳嗽一声,朝外看了看没见到乔路和其他人,他又和宁宴道:“你看他左手皮肤细嫩,右手茧子很重,且虎口处有茧子,可以说明两点。”
宁宴认真听着。
“第一,他的左手手筋断了至少一年以上,第二,这个人是习武之人,且用的兵器是刀或者某种很重的兵器。”
他的意思,虎口茧子很厚,而且还震裂过,所以可推测到他的武器不是轻便的。
“你说的有道理。”宁宴认同仵作的话,但又觉得奇怪,“但他房内没有见到兵器的痕迹,而且张四海也从未见过他用。”
能将随身带的兵器藏在哪里呢?
一个会被人追杀,随时有危险的人,肯定不会将兵器藏得很远。
“我懂你的意思,他的兵器可能就在附近。”仵作也到处看,可惜房间里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宁宴在房里又走了一圈,乔路等人从后山回来,仵作和宁宴匆匆告辞,跟着乔路去前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