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正在睡觉,听十文说宁宴来了,一骨碌坐去桌边,提笔开始做事。
忙得头也不抬,“她事真多,让她进来吧。”
十文咋舌,嘀咕道:“难道是觉得宁姑娘来,他睡觉不方便?”
他觉得是,否则没法解释裴延反常又做作的行为。
宁宴进来时,裴延正在做事,看上去很忙。
她打了个招呼在边上坐下来,等了一刻钟裴延也没理她,她喊道:“将军还要多久?”
“你怎么来了?”裴延一副才看到宁宴的表情,“找我有事?”
宁宴心道十文没回禀吗?我进来你听不到脚步声?
但她不想和裴延掰扯这件事,毕竟她今天有求与他。
“那个,将军。”宁宴笑眯眯地道,“你下午有没有空?想不想看一桩惊天地泣鬼神,很有意思的案子?”
裴延笑了,“我是看出来了,你有事求我的时候,就会笑眯眯的。”
“用不到我的时候,就装作清冷又孤傲。宁镖头,我就该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宁宴摆手。
“将军太贬低自己了,咱们现在是朋友,朋友间互相帮忙,岂能说这种见外的话。”宁宴给他空了茶杯里续茶。
裴延被她气笑了,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既然是朋友,那先帮我个忙?”
“行啊。”宁宴皮笑肉不笑,“将军的要求只要不过分,都好说。”
裴延起身,拖着她就出了军帐去了马厩,“我的马好些日子没洗澡了,我这又忙,好朋友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