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个人一条狗,蹲在东来县的牢房里。
余道林解释了半个时辰,骂了半个时辰,没有人搭理他。
“什么奸细,没个证据就敢说我们是奸细,混账东西,吃干饭的。”余道林口干舌燥,“给你爷爷拿碗水。”
还是没人理他。
“打个盹儿,歇歇。”宁宴拉着余道林坐下来。
余道林嫌地上脏蹲在地上,拢着手依旧咕哝着,金树和旺财在对面正睡得香,一点没受到影响。
“老大,是王大路举报我们是奸细的吗?”余道林琢磨了一下,他们在东来县也不认识别人。
只有王大路了。
难怪今晚会跟踪他们。
“我很好奇,他打算怎么栽赃陷害我们。”举报也要有凭证,空口举报,那衙门岂不是成了私人打击报复的场所了?
余道林点了点头,也十分好奇。
“这里的县衙也不怎么样,将人抓进来不管不问,难道是等到县太爷上衙?”宁宴道。
“估计是。你看看整个牢房,一个看管的人都没有,连子宁县都不如。”
两人聊了几句,下半夜各自寻了干净的地方打了个盹儿。
本以为天亮以后县太爷上衙,就会有人来审他们。
可宁宴这次高估了县衙,根本没有人理他们,余道林又渴又累,还憋着肚子想上茅房。
角落里有恭桶,不说脏臭,是他当着宁宴的面尿不出的,宁愿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