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路拍了桌子,声嘶力竭,“你最后靠谁养老?你明知道你得靠我们,却不将我们当人看,不心疼我们。”
“你问问你的心,到底偏到哪里去了。”
王大路说完,抱头痛哭。
他想到十岁那年的腊八,鱼塘放水捕鱼,他跟着去抓鱼却受了寒。
他躺在家里一整天,他的父母都没有问过他一句,可能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可王玉之呢,桶里将他抓的鱼拎起来扎着手,他娘又是哄又抱的,还去找了大夫。
他躺在房间里,只觉得心寒。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生的?”王大路吼道。
王母跌坐在椅子上,哑口无言地看着王大路,眼泪簌簌落着。
崔氏也跟着在哭。
好一会儿,王母哑声道:“你怎么会不是娘生的,你和玉之都是娘的心头肉啊。”
“你说的,你自己信吗?”王大路问她。
王母被噎得无话可说。
宁宴静静听着,叹了口气,金树在边上抹着眼泪,在她耳边小声道:“他好可怜,要是……那岂不是更可怜。”
如果是他杀了弟弟,那他岂不是更可怜了?
“我没有!”王大路忽然看向金树,“我没杀他。养了他三十年,我不可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