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行用左手搓了搓裹着泥垢的脸。
忽然抬头看向宁宴,语气很坚定,“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杀人。我和杨四平没仇,我只要钱不要他的命。”
宁宴和他对视,又垂头继续记没有记完的话。
她对沈思行的话相信的成分多一些,正如他所说,他没必要灭他满门,对方一死,他真的一两银子都拿不到了。
但这个案子目前就她听到的,还真的对他非常不利。
如果有人栽赃他,那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就等着他跳进来,背上这口锅。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有怀疑的人吗?”宁宴问他。
沈思行摇了摇头。
“我们见面都在矿山,谈的也都是矿。杨四平的私事,甚至他家多少人,我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宁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裴延起来踱了几步,不太相信地看着沈思行。
“这些你都告诉衙门了吗?”
“说了,但他们不信。”沈思行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定我是凶手。”
裴延没再问,拉着宁宴出了军帐,问她,“你要查吗?”
宁宴凝眉想了想。
“我查不查下决定很简单,有钱就行。但这个案子太复杂了,而且复杂的点,已经不是案子本身了。”宁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