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卯十分无辜。
说的东西也都是皮毛,半点内核都没有沾。
宁宴估计他想将王智推出来和她面对面,而他杨卯不过是个无辜被卷进来的路人。
果然,徐栋问他,“那事情原委,你不清楚?”
“回大人的话,一开始确实不清楚,但这些日子下官已经明白了。”他指了指宁宴,“实在是地头蛇难缠,地方官员一心想为圣上效力,也不得不看他们这些人的脸色。”
这话就很重了,他们想为圣上效力,却还得看地头蛇的脸色,这不就是说,地头蛇比圣上还有威力?
简单一句话,立刻将宁宴的形象说明了,将她推到了圣上的对立面。
后面她如果再解释,听者难免会有她是盲流她在狡辩先入为主的印象。
果然,在场的各位官员,看她的面色已有愤怒。
谁都外放过,可能很多人还真的在地方做官时,被当地的地头蛇挟制,所以说起这件事,他们能共情。
“嗯。”徐栋微微颔首,话锋一转去问王智,“王大人,你来说说事情原委。”
王智更惨,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将披散的头发撩上去,露出行路途中打瞌睡磕破的额头,哽咽地道: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叫沈思行死刑犯被劫狱说起……”
他虽哽咽悲苦,但口若悬河思路很清晰,“……案子重查了,我们也认了,这正要重查呢,岂料他们冲去将邱大人杀了。”
“邱大人一死,事情就闹得大了。下官立刻让人将她和他的同伴抓起来。”
“却不曾想,先前她重查案子的死者侄儿,怒她办事不妥,怀恨在心半夜摸入牢房刺杀她。”
“她就以为是我们要杀她。”王智哭着道,“她乘势越狱,又立刻带沈思行杀进了衙门,伤了我们十几个人,将我们所有人都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