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京城,夜三间依旧有些凉意。
一顶轿子安静地进了一个大府侧门,停在外院,又有人引着去了书房。
来人朝高坐在上的人行礼。
茶上来,门外守卫又增添了十多个,将书房守得水泄不通。
“杨卯托人来信,他私库中有一本私账,还存着许多各处来往的信件。”
对面的人轻蹙剑眉,“宁宴查完了?”
“是。但我们派去的人翻找过他们的行李,发现东西不在他们身上。”
“呵!还挺精明,人和东西分开走。”对面的人喝了口茶没再说话,来人担忧地道,“若喧嚷出来,事情肯定会闹大,定当又是腥风血雨。”
杨卯的信件中涉及的秘辛事,他们就算弃卒保车也会损失惨重。
结局已是可预料。
“嗯,”对面的人放下茶盅,从抽屉拿了一封信递过去,“他们暂时也不敢怎么样。我们先敲山震虎,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来人接过信拆开读了一遍,先是忍不住错愕,继而是狂喜,“微臣这就去办。”
“嗯,去吧。路上走慢些,注意安全。”
“是。”来人行礼,步履一改沉重,而是轻快地上了轿子,轿子多绕了几圈确认后面没有人跟着,他才回自己家去。
已是亥时,裴延正在万花楼里喝酒,今晚因他们来,万花楼就清场了。
老鸨招呼着姑娘陪着,个个用尽了浑身解数。
一屋子二十多个年轻的公子哥儿,从十多岁开始,但凡他们来,都是包场。她心里苦,可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因为她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