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是药房,范韶光不出诊的时候,都会待在里面工作。
马氏说他的病历是放在抽屉里的。
现在房间里几个抽屉全部被打开了,地上还杂乱无章地丢了些东西。
很显然,来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病例的。
宁宴将病例从朱氏手里抽出来。
朱氏哼哼了两声,又昏沉过去。
宁宴将病例铺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本册子,目测得有五六百页。
每一页上都记着病人的情况,有的一面记两个,有的记一个。
范韶光确实细心,他还会回过头来标注,曾经看过病的人去世的日期,因为什么病去世的。
再留下老人生前病情总结。
“凶手为什么要偷病历呢?”她想不通,不由问马氏,“范韶光有没有随笔记录所见所闻的习惯?”
马氏摇了摇头。
“他没有这个爱好,还说当大夫的,走街串巷各家各户的事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他都是左耳进右耳朵出,从来不记也不说,回来后连我都不提。”
保长也补充道:“范韶光为人很正派,在他这里,从没有嚼舌根乱传话的。”
宁宴翻着病例,如果不是他看见或者听到什么记录在册,那么凶手偷病例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范韶光给他看过病,而他又不想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