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下葬了。
宁宴就退而求次之,想见一见凶手。
“可以。”阮超逸立刻让人去找凶手过来说话。
等凶手进来,宁宴才惊讶地发现,此人居然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长得眉清目秀,但整个人很蔫,没什么精气神。
宁宴问他,“你是老族长嫡亲的孙子?怎么称呼?”
少年回道:“在下阮笠。我家三代单传,我父亲早逝,家中只有我和祖父二人,我是他嫡亲的孙子。”
阮笠眉眼低垂,垂头丧气,问他什么就刻板地回答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祖孙的感情应该很好,为什么你会杀他呢?”
阮笠小声回道:“我、我恨他。他成日让我读书,只要我读得不好,他就不让我吃饭睡觉。”
“他成天说,阮氏的兴旺,是我必须肩负的责任,让我如何如何……”
他越说声音越小。
“我就是个普通人,做不到老祖宗这样,当上太傅名垂青史。”他看了一眼阮超逸,又继续垂着眉眼,
“可我必须按照他说的做,将来要是做不到,他肯定会打死我。”
说着,少年受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宁宴让他哭着,阮志存低声道:“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速速站起来。”
阮笠不得不乖乖站起来,擦了眼泪,表情又渐渐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