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沿岸,有很多码头,大小不一,但人流量很大。
河面来往的船只更是络绎不绝。
宁宴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包王氏说的那个码头,和周边几个小的比起来,这个挂着旗的码头最显眼。
此刻码头停靠了三艘船,扛包工如蚂蚁似的,依次排列,徐徐将东西往岸上停靠的牛车上扛、放。
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宁宴并没有找到老包。
“要去打听吗?”沈思行问宁宴。
“再等等。时间不早了,估计他们也快收工了。”她想看看,这些人晚上在哪里休息。
如果老包白天没来上工,晚上总要出来吃饭活动吧?
一直等到天黑,扛包工们陆续收工,停在码头的船卸完了货,又撑着走了,换来新的船靠岸。
“跟上去。”宁宴压了压腰间的令牌,跟着十几个扛包工,他们上了堤坝,沿着走了百十丈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低矮的,用黄土和稻草搭建的,低矮的通铺。
一铺的床,从头到尾。
四面的墙并不能挡掉所有的风,所以每个洞口被风吹过的时候,都会发出低鸣或者啸叫声,但这些声音,和几十上百人的大通铺的嘈杂比起来,已可以忽略不计。
宁宴让沈思行和金树等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去。
一路走过去,在第一间屋子里没有看到老包,她继续往后走,扛包工们并不看她,多数正忙着吃干粮,或者在简易的灶台上煮菜。
各处忙得热火朝天。
她不但没有看到老包,也没有看到像工头一样的人。
这些人像闲散的,没有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