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绷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的还有裴延,他靠坐在椅子上,显得漫不经心。
如果初来乍到的人,一定会觉得他和宁宴压根不认识,甚至连热闹都懒得参与。
殿内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倒不是大家真的怀疑宁宴,而是她和朝中官员结仇太多了,前些日子连根拔掉的谢氏,树倒猢狲散了后,但还是有些人暗暗想为他们出口气,报了仇。
更何况,谢氏贩卖私盐,只追到谢氏族人,在他们背后还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闹哄哄的殿上,态度不怎么积极的裴延忽然开口接着周世清的话,
“细作?乾潭府以前都是我管辖,宁宴又是和我相熟,你说她是细作,是不是顺带捎着我了?”
周世清自动认为裴延和宁宴是一起的,
“这事儿我可不知道,她到底什么人,裴大人该自己知道。”
裴延冷嗤一声,
“你不知道又没有证据,你在这里扯的什么?”裴延换了个姿势。
周世清被噎住。
“我知道,”宁宴忽然喊道,“圣上,我知道周世清为什么针对我!”
圣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最近,小人入职大理寺,和同事一起查陈年旧案。小人运气不好,查了一个极难极诡异的案子,此案积存五年,从府衙到大理寺,一直没有结果。”
“这案子,和周世清有关系。”
周世清脸色煞白,又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案子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