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隽在随记上写着,他想死。
他控诉那些人每天打他,逼着他钻胯,逼着他喝尿,逼着他像女子那样扭腰跳舞。
他生不如死,可他不能告诉家里人,因为说了没有用,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还会让父母和他一起痛苦。
他说,只有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这本随记里,他没有人名,宁宴不死心,又将每一张纸都细细地翻了七八遍,对着太阳光照着,希望能找到一点更有用的线索。
但可惜,没有。
她将随记收起来,离开的时候和俞仝低声说话,“如果我找到凶手,俞大人敢出面吗?”
俞仝几乎没有思考,点了头,
“便是皇子,我也告得!他没了,不帮他报了仇,我们活着也不能安宁。”
宁宴点了点头,和沈思行告辞离开。
“去哪里?”沈思行问宁宴,宁宴道,“去国子学。”
她刚到巷子口,就看到裴延正靠在一侧,悠哉游哉地吃着东西,她顿时笑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查案啊,不然呢?”他将手里的零食递给他们,边走边道,“查到什么了?”
宁宴吃着东西,将俞隽的随记给他看,裴延随手翻着,宁宴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一件事,“马天成让我查的案子,会不会……”
会不会也和这个案子一样?
那个案子是七年前的旧案,一个少年在学堂里意外死亡,那个案子一直悬而未决。
裴延看她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