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鹿说了一个地址。
“你自己小心点吧,那地方不是谁都能靠近的。”
邓鹿露出个让裴延好自为之的表情。
裴延忽然回头问他,“常山王也参与了?”
“没有吧?”邓鹿摇头,“我不太清楚,你、你自己查吧。”
裴延离开了,还贴心地给他将关门关上,邓鹿疼得直哆嗦,躺着的妾室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扶着他。
“不要声张,悄悄拿伤药来就行了。”邓鹿不敢让人知道他受伤了,最近裴延正在查案,如果窦顷胤知道他受伤,肯定会怀疑他被裴延审讯过。
到时候,不管他说没说,窦顷胤都不会放过他。
第二日早上,裴延喊上宁宴去了邓鹿给的地址,一间城北的院子。
院子很独立,前后都和村落不连接,院墙建得也很高,大门很阔没有门槛,方便马车进出。
站在外面看不到院内的情景,裴延和宁宴远远围着走了一圈,也没有久待直接走了。
“里面会是什么样子,他们的享乐窝吗?”宁宴想不到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见所闻,所以他想不到。
裴延语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能有什么,女人,娈童罢了,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又不敢造反,那些个饭桶,也只会做这点下半身的事情。
宁宴觉得,如果能进这个院子,一定能找到有力的证据,但目前看,院子里肯定有侍卫,只能等夜里来看看。
“再去国子学吧。”宁宴将她昨晚想的关于案子的事,告诉裴延,“其实案子很简单,就是一群纨绔,玩闹杀人。”
甚至他们连凶手是哪些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