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指了指容平的尸体。
“他死了,挺惨。”
窦顷胤扫了一眼容平的尸体,皱了皱眉,“怎么死了呢?昨天还还在一起,啧啧……可惜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可一点没有可惜的意思,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又是谁说了一句,“畜生!”
窦顷胤皱眉,视线一飘去找说话的人,那一瞬,他眼里划过杀意。
“谁说的话,这么好听。”裴延轻笑,背着手走到车边,一只手支在车门,打量着窦顷胤,“你们是好朋友,如果知道什么线索,记得来告诉我。”
“啊,那是肯定。”窦顷胤说着,忽然将手边的一个苹果丢给裴延,“赏你了,做的不错。”
裴延接着苹果,随手塞在车夫的手里。
“裴之瑾,”窦顷胤微微倾身,探着上半身过来,在裴延耳边道,“能查得到吗?我做事素来干净。”
他说着要离开,但没有裴延的手速快。
裴延揪住了他的衣领,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打光松开,“有只蚊子,吵得很。”
窦顷胤捂住脸,冷冷地盯着裴延。
“滚吧,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裴延擦了擦手,拂袖转身。
窦顷胤离开后,大理寺将容平的尸体带回去,六安伯府的人来认尸。
宁宴带着人去伯府查容平的东西,谁知道他人才死,他房里的东西,已经被清扫一空,一把火烧完了。
宁宴看着院子中央还在烧的火堆,惊奇地道看着六安伯,“就这么怕?”
“逝者已矣,生者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六安伯面无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