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窦顷胤指着所有人,不敢置信,“你们都疯了!”
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一起指证他。
“徐志强,你可想好了,肖宇梁我待你不薄。”
“你们不要以为聚众在一起,不要以为人多,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
“今日的仇,我会记住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是以前,这里无论是谁都会吓得瑟瑟发抖,都会被他威胁到,但今天,他们内心虽还有忌惮,但已经不害怕了。
有的事,必须要做。
逃不开避不掉。
“咳咳,”宁宴咳嗽一声,提醒窦顷胤,“很遗憾,你可能没有接下来的十年了,所以这仇,你是报不成了。”
窦顷胤想杀了宁宴。
“你以为这就能让我死,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等此事了结,我第一个要的就是你的人头。”
宁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就试试,你我之间谁的脑袋会先离开脖子。”
窦顷胤咬着牙,牙齿磨得咕咕响。
“先看看六安侯有什么证据吧。”宁宴打开六安侯的包袱,里面都是容平这些年的随记,他好像有所预料,所以,每天的事,事无巨细都记了下来。
包袱里,最重要一项证据,是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有血迹,用一块白色的手帕包裹着的。
手帕内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问泰十五年,窦顷胤刻刺曲立后背墨字时用刀。
“还有这件事?”宁宴将七年前死于砒霜毒的曲立卷宗拿出来,上面果真记录着,曲立后背有新伤,墨刺“贱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