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延站在尸体前,正打算去碰死者的手指,见宁宴皱眉头,他问了一句。
“有水珠。”她看了一眼裴延,又回头问一直站在门口的小和尚,“他什么时候沐浴的,你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小和尚恭敬地回道:“大师每天早上都会打拳,他打拳的时候,小僧就会帮他准备好热水,每次的时间都固定在辰时四刻左右。”
宁宴若有所思。
小和尚又道:“大师辰时四刻进到房内沐浴,按照平时他的习惯,辰时六刻左右,他就该洗好了,但今日小僧多等了一刻钟,大师还没有出来,于是小僧就推门进来了。”
“也就是说,发现尸体的时间,是辰时七刻?”宁宴问道。
小和尚点头。
“当时他就是这样的状态?”宁宴问他。
小和尚点了点头,“小僧立刻去喊住持,住持就去了宫中,约莫巳时正宫中的人就来了。”
“大师沐浴的这个过程,你一直守在门口?”
小和尚摇了摇头,“每天趁着大师沐浴的两刻钟,小僧会先去用早膳,用完了后会将大师的早膳带来。大师用早膳的时候,小僧会和师弟一起收拾房间,大师就会去前殿打坐诵经。”
“你师弟也没有守着?”宁宴视线一扫,落在门外,另外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和尚应了她,“小僧当时在厨房帮忙,不在这里。”
“师兄端早膳来的时候,小僧是跟着师兄一起来的,但大师没有出来,我们喊了两声他没有应,于是师兄在门口等,小僧则又回了厨房。”
也就是说,这两刻钟,荣庆大师是一个人待在房里的。
“你们送洗澡水进来的时候,房里有什么异样吗?”
两个小和尚互相看着对方,一起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师兄指着房里摆放花瓶道:“花瓶被人动过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