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恨裴然的理由和杀人动机。
而且,从几方证词推论,他是最迟去厨房吃饭的,而且吃得很少,据几个婆子说,他那天心情也不好。
通篇看下来,他确实很可疑。
另一位是外院和邱王氏丈夫一起做花匠的男人。
男人叫许桥,他原是外面的手艺人,偶然进国公府做工,意外摔断了腿。
国公府赔了他银子,还留他在国公府做事。
国公府里的例钱不少,而且每个月都有钱,图一个稳定,许桥虽瘸腿了,但没有闹事,就留在了国公府。
这事儿对于国公府里诸位来说,应该是小事,多养个人而已,还是能干活有手艺的人。
可是,国公府让许桥卖身,签卖身契。
许桥自己对沈思行说的,“夫人说,我如果不签就是外人,她不敢用我。”
“我先是不同意,过了几天,我不小心打翻了夫人一盆牡丹,夫人让我赔钱。那一盆牡丹二十两银子,我哪有钱赔,就只好卖身了。”
卖身没拿到钱,还搭进去年轻漂亮的女儿。这个女儿倒不是入了裴然的虎口,而是被裴然送人了。
至今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当时说的时候,一脸的恨意。他最近一直在找女儿,但始终没有消息。求了裴然几次,裴然也不说,还威胁他,如果再闹事,就将他送衙门里去。”余道林叹了口气,
“说句不得当的话,裴然死了真是活该。只是挑断了手脚筋,也便宜他了。”
宁宴没说什么,将第三个比较特殊的人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