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点了点头,犹如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危险,小脸上又覆上了警惕之色,“表哥,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这话,她说过一次。
是在她的房中。
那天,是初来乍到,带着对未来的希冀和期盼的语气,说的。
而今日,面上却是警惕,还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像是被欺负惨了的人,在恳求上位者不要针对了。
两者的不同,倒叫萧必安莫名咽下了被“欺骗”而生的几丝怒气,也许是念及前夜搜身的理亏。
萧必安伸手,将放置在桌上的玉佩拾起。
拿玉佩的那只修长大掌被白纱布包裹了几层,已经看不出血渍。
“表哥的手怎么受伤了?很严重吗?”子书岁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询问的声音透着无辜。
不说还好,一说这时,萧必安周身的空气都似凝结了。
望向少女的目光如同针一般,刺人得很。
他沉声冷笑,“被一只野猫挠了,不叫表妹费心,你回吧!”
萧必安起身,可桌前的少女却久久不起身,那眼睛都快长在盘子里了,他拧了拧眉,“怎么,你还想用膳再回?”
子书岁仰头望向他,仿佛听不出反话,声音都透着雀跃,“可以吗?”
“……”萧必安静默了一瞬,而后忍不住讥讽道:“你是猪圈里出来的吗,要捡别人吃剩下的?”
说完,只见少女咽了咽口水,低下头,视线似乎又落在了盘子里,声音忧伤和惆怅——
“我还不如猪圈里的猪呢,天天吃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