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长寿面很快就见了底,那个熟透了的番薯静静躺在火炉里,最后被子书岁拿起。
她将番薯拨开,在萧必安诧异的神色下,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还饿。”
萧必安发现,瘦弱的表妹,原来那么能吃。
似回应他心中所想,子书岁腼腆一笑,“其实我饭量挺大的,以前也没有这么瘦,来了侯府后肉都掉光了。”
此言何意。
萧必安看着她,心想,她这是在抱怨吗?
“我会让阿远跟管家说一声,以后你想要吃什么,就跟厨房说,不必委屈自己。”他从容道。
子书岁的两个小梨涡又露了出来,仿佛就在等待他这句话,“谢谢表哥。”
“我还有一件事。”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萧必安见她得寸进尺,也没有生气,“你说。”
子书岁指了指面前的碗,“我不想洗碗。”
本以为她是有什么要求,却不料只是如此简单,萧必安起身,将两个碗端起,走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子书岁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一只手揉了揉脸。
每天面对着他不是柔弱地哭就是傻傻地笑,她的脸都快笑僵了。
这么冷的天,今天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剥开番薯的皮,子书岁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后起身,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