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安也不是真的想同她抢,他将装了兔头的碗拿起,又舀了一勺汤汁淋在兔头上。
子书岁见状,又闻到了味儿,她低下头。
有些后悔问他了,她本想着,自己都夹起来了,装模作样问一问,还能让对方觉得自己为对方着想,却不想,他还真要。
她干脆不去看那痛失的兔头,心想着待回了燕京再吃吧。
刚给自己做完疏导工作,就见那碗盛好的兔头被放在自己的面前。
她诧异抬头,就见萧必安脸色从容地看着她。
他道:“戚岁,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必先问别人,也不用在意旁人的感受。”
他将他的观念传递给她。
可子书岁哪里是在乎别人的感受,她只是每时每刻都想给萧必安留下个善良柔弱体贴又倔强的印象罢了。
如今看萧必安日渐改变的态度,她觉得自己的思路一点问题都没有,估计他还真只喜欢这类。
闻言,子书岁有些“不能认同”地弱弱反驳,“若是表哥也想吃呢,我怎么能那么自私?”
看,她多体贴他啊。
萧必安皱眉,郑重地告诉她,“我再说一次,不用顾虑别人,别人没得到,只能怪自己下手慢了,你若总是替别人着想,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这番话,倒像是萧必安能说出来的话。
子书岁抿了抿唇,眼眸透着几分光亮,
“可表哥不是别人,而且兔子是表哥猎来的,菜也是表哥做出来的,我若抢了表哥爱吃的菜,岂不是——”
“成了坐享其成的强盗之辈?”
她语气真诚,萧必安竟一时答不上来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