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透着无奈,“若性子总这样软……”
他叹了叹,还没下结论,就见对面的少女已经欢喜得开始吃兔头了。
他看了看,将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胡萝卜配着兔子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屋内,燃着炭火,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萧必安原本想着,今日她的脚应该恢复了,他打算让阿远来接她离开的。
可想到下了一夜的雪,恐怕今日的山路并不好走。
萧必安看着她斯文地吃着兔头,他垂下眸,今日碗里的饭好像格外地美味。
他心想,待会要将那床榻修好。
“表哥。”少女吃完了兔头,唇上还沾着汤汁,犹如涂了口脂般闪着微光。
萧必安不语。
子书岁试探道:“你上回说,二表哥要来,他什么时候到?”
陇川萧氏的二公子,与萧必安同辈,亦是萧必安的表弟,萧必行。
“怎么?”萧必安抬眸,又见少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的意思。
他不禁皱眉,语气加重,“约莫还需五日,怎么?”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子书岁用帕子擦了擦嘴。
她心中想着四日后要去郊外将人先截下来,然后用戚岁作为威胁,看那萧二郎能否替她作身份的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