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衬得屋内孤寂萧条。
明明这些年,每回在幽山小住,都是萧必安一人,分明他早就习惯,甚至颇为享受着山中独居的日子。
可今夜,却有些抑制不住的落寞。
就像是感受过温暖的人,突然又回到了荒芜之地,心中便生出几分怅然若失之感。
他正捏起筷子,微风从窗棂缝隙中吹进,桌上的烛光微微拉长,在他的眸光下,熄灭。
房内陷入昏暗,兔肉的香气扑鼻,却似传不进他的嗅觉中。
竟是毫无食欲。
萧必安身形未动,他垂下眸。
早知今日,昨日便不该带人来的。
……
这厢,子书岁得知了沈令宜和萧锦瑟欲对她不利,入了夜,她便偷摸着从府中出去。
府中巡卫不减,可萧必安不在,莫名给了子书岁许多安全感。
她躲开耳目,从墙头轻跃而出。
荣信侯府。
一抹白影娴熟地找到前院厅堂,飞身在屋檐之上,掀开瓦砾望着厅堂内的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尚不知被人窥视,正其乐融融地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