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必安的眼神冷了几分,被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小姑娘逼着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他心底生出反感,“你的心思,是同沈小姐一样吗?”
此言一出,房内都古怪压抑了几分。
仿佛只要子书岁说“一样”,就会换来萧必安无情的奚落。
他一直是那样的喜怒无常,子书岁夹菜的动作一顿,她神色恹恹地垂下眸子,“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结局,她与沈令宜注定不同。
得到想要的答案,萧必安也失了几分胃口。
他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是刺挠的痒痒,可你却不知究竟何处发痒。
让人心烦得很。
子书岁没他那样纠结,他爱听,她就说,不爱听的,现在不是时机说的,那就不说。
此刻,她已经隔着面纱,嚼起烤鸭肉来。
她快活地好像刚才追问问题的人不是她一般,刚才那个一会儿自信一会儿失落的少女现在眼中只有美食。
萧必安一筷子没动,挺直地坐在那儿,静静地看她吃着东西。
在子书岁即将吃饱的时候,忽听身边许久不做声、保持低气压的男人忽然开口——
“武宁侯府之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不会被欺负。”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子书岁能听明白,这是对她方才疑问的回答。
作为表妹,对于萧必安来说,她自然是该在武宁侯府的庇护之下的。
只是他这话说的,却像是没有一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