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在旁边护着女儿,深怕萧必安会让人动家法,趁他话音落下,赶紧插嘴,“必安啊,锦瑟她知道错了,我让她给岁丫头道歉,你就别罚她了……”
“二婶,子不教为父母之过,您还想让她继续这般为非作歹吗?”萧必安拧着眉,与廖氏说话时,语气至少缓和一些。
客气一些,却并不是在同廖氏商量什么。
廖氏一时无言,心知萧必安说的是对的,只是她不忍心看女儿被罚。
萧必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锦瑟,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萧锦瑟的表情,他冷声问,“往后还同沈令宜来往吗?”
原本一副害怕模样的萧锦瑟,突然抬了头,鼓足勇气,“她是我的朋友,今日都是我的错,求堂兄别牵扯旁人了!”
不知死活。
蠢笨如牛。
这是萧必安心底给出的评价。
他的眸光渐冷,还未发话,便见廖氏一巴掌拍在了萧锦瑟的头上。
廖氏恨铁不成钢地怒骂,“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样死心塌地!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让你同她有来往!果然是妾生的女儿,手段层出不穷的,迷得你一个女儿家都犯傻了啊!”
萧锦瑟倒是很快抓住了重点,“妾生的?娘这是什么意思?”
略一细想,萧锦瑟脑中又记起了上回子书岁的编排,子书岁曾言沈令宜是外室之女,这会儿萧锦瑟又听廖氏这话,很难不去思考沈令宜的身世究竟有什么奥秘。
“你别问了!”廖氏不小心说漏了嘴,抬眸去瞥萧必安的眼色,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廖氏也不敢继续再说这个话题。
自从沈令薇成了贵妃,有了陛下圣宠,这些年在后宫的风头都隐隐压过皇后去,燕京内没有一家会刻意提起荣信侯府那些腌臜事。
毕竟那些腌臜,是被陛下允许的。
无人提及,也是要让众人渐渐淡忘,直到真的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