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自然不会心疼,她上下打量谢厌一眼,目光落在他手心的那点血渍上,眉头一蹙,“受伤了?”
说到伤,谢厌便将手抬起,让少女更直观地看见那毫无伤口却带着血迹的手心,他眉毛微挑,“可不是我的血,什么京畿卫的指挥使,当真不过如此。”
这得意的语气,子书岁可算是明白了。
经过今夜,只怕谢厌更要自大了,她故意不接话茬,转身去柜子前寻寝衣,却听谢厌毫不收敛得意地继续道——
“也可能是年纪大了,自然就不行了。”
子书岁听出了,谢厌无非就像趁机贬低萧必安罢了,她仍是不想接话,深怕助长了谢厌的自信。
她将寝衣拿出,这回提前同谢厌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
果然,此言一出,坐在椅子上的谢厌立即收起那得意的嘴脸,背过身去。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只有少女换衣的窸窣声,她动作很快,两下便将身上擦干换上了寝衣,而后披散着湿发,又将夜行衣藏进了柜子中。
她将衣物换好后,便朝着谢厌方向走去,“我虽不知你为何行刺萧必安,但你躲在这里,却未必安全。”
“很快,他们就会搜过来,以你的身手,既然都能到我屋里,出府也是轻而易举。”
她倒也不是非得下逐客令,只是万一真的搜过来了,到时候他走不掉了,很容易连累她,到时候两个人都要被抓起来。
说完,子书岁却见谢厌面上并无担忧之色,只有两颊可疑地泛红,子书岁疑惑地皱了皱眉。
低头时,见到自己仅着寝衣的身体曲线,胸前两团虽算不上多大,但也算是有点本钱,纤腰细腿……子书岁脑中又想起刚才换衣服时他难得的安静……
他们如今都长大了,好像不再是从前那样厮打在一起时,都一点不在乎对方性别的关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子书岁没注意。
似为了验证想法是否正确,她在谢厌不设防时蓦然伸手,猝不及防地触碰上他微热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