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听闻,并没有扭头去看身侧追上来的人,而是继续朝前走去,“表姐住在燕京北九坊,平日出门往来只能看见贵人,长这般大都没有踏足过西市,一朝涉险,便觉得世界都黑了。”
“难不成你去过西市?”萧锦瑟狐疑道。
子书岁摇了摇头,“但我知道按照表姐所说的情况,路人不愿意惹祸上身,也是正常的。”
萧锦瑟皱眉,“昨日那个侠士就没有袖手旁观啊!啊对了,我想让堂兄帮我找一找那个侠士,我怕堂兄不同意,你帮我同他说一说好吗?”
这时候,萧锦瑟仿佛完全忘记了曾经欺负过人,几句话就把前面的心虚给放下了。
“我?”子书岁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为何觉得我会帮你?又为何觉得他能听?”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啊!”萧锦瑟理所当然道,“若是成了,我房内的金银珠宝任你选。”
子书岁未答。
萧锦瑟顾自形容道:“昨日那个侠士戴着凸月状的面具,一身灰色裙上绣了条蛇,格外耀眼,我就是想找到她,把她聘入府内。”
她回忆时,眸中透着钦佩之色,故而没有看见子书岁听见她描述时,眼底闪过的诧异。
而后,子书岁敛去那异常的神色,逐渐被了然所代替。
耳边是萧锦瑟喋喋不休的形容和赞美之词,子书岁听得有些乏味,打断道:“表姐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表姐若无聊可以去小门外看看,近来有不少传言,或许你会喜欢听。”
子书岁说完,在萧锦瑟不满的神色下,提着鸽子汤兀自离去。
小门外的传言,不是别的,正是沈令宜与陆玮的“风流韵事”,起先只是在那日宾客的圈子里传,后来传着传着,便传到了街头巷尾。
人言可畏,根本制止不住。
皇宫的宫墙高耸,巍峨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