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安注意到她的举动,突然伸出,隔着衣袖将她手腕握住,然后抬起。
“这疮,你没擦药吗?”
他语气平淡,却自带威严。
他握得不紧,子书岁完全可以抽出手来,可她却任由他握着,而另一只手凑上去阻挡他的视线——
“表哥别看,难看死了。”
娇娇的语气就像是撒娇,空气中都透着几分甜腻。
她手指上的冻疮比前几日越发严重些了。
萧必安只看了一会儿,便松开了她的手,给了中肯的评价,“确实。”
确实难看。
“表哥你——”子书岁瞪着眼,尽显娇憨,“你怎么这样?”
“哪样?”萧必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不满。
子书岁将手拢进衣袖中藏好,振振有词道:“我说难看,并不是为了听你赞同的,你该说‘不丑,很好看,’这样我听着也开心。”
说话时,子书岁的眉眼弯弯。
旁人自欺欺人时,萧必安会觉得可笑。
可子书岁这般模样……让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觉得她到底是年纪小,愚蠢中都透着可爱和天真。
萧必安始终没有说出违心的话,“与其骗自己,不如多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