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扶暨垂下眸,笑了笑,“罢了,是孤讨嫌了。”
他从容温雅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件让人分外惆怅的事,但即便此时亦然能展现出风度和教养。
“殿下说笑了。”萧必安面无表情地“恭维”一声。
“孤还要去庐山一趟,不打扰表兄与表妹了。”子书扶暨喝了口润喉的茶,暗暗地扫了子书岁一眼,而后才离去。
待他一走,书房内的温度似从深冬回到了初冬,稍稍温暖了一些。
“表哥?”
子书岁试探地小声喊了喊,没得到任何回应,她便兀自辩解道:“我刚才真没有要选,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真的!”
“没让你解释。”他道。
可说这话时,萧必安连眼神都没给子书岁一个。
他的目光落在被墨水弄脏的手上,皱眉喊道:“来人——”话音中断,他的唇便被少女微凉的掌心按住。
他的唇比少女的掌心要温热许多。
“嘘,我来。”子书岁缓缓放下手,从怀中拿出白色手帕,在他沉着的视线下,靠近他。
她去替他擦手。
可萧必安的手却跟不会动似的,就那样摆在案几上,也不朝她挪动一点。
子书岁只好她半倾着身,缓缓地靠近,最终半个人都仿佛倚靠在他怀中一般。
她能感受到萧必安沉着的目光,她轻轻地用手帕替他擦手,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