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非不在意,相反,萧必安气到了极点,可他却将气撒在了戚岁身上。
怪戚岁,为何要来拆穿,为何来阻挠了这场定婚。
“说!”
萧必安的声音似比刀刃还凉。
戚岁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她怔怔地看着萧必安,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刀剑所指。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萧必安的煞气所凝固,众人噤若寒蝉。
这时,武宁侯立即吩咐护卫和小厮疏散宾客,主家发话,宾客不好久留,但奈何今日宾客众多,疏散起来也要好一会儿。
宾客们磨磨蹭蹭地朝外移步。
那厢,沈令宜见状,也要与众人一道离场。
这厢,戚岁被萧必安所逼迫,惧怕之下颤抖着说道:“是她带我来的。”
戚岁所指,正是沈令宜的方向。
众目睽睽之下,远侍卫将沈令宜“请”了过来,周氏见状紧紧地跟着女儿,一边大呼小叫,“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乃是荣信侯府女眷!”
沈令宜倒比周氏镇定一些,她自知被戚岁供出,此时也不露惧色,她扬着脖子,直视萧必安与武宁侯,大方地娓娓道来——
“是戚小姐撞上了我的马车,寻求我的帮助,我不忍你们被宵小欺骗,才带着戚小姐来,我何错之有?”
一番话,将自己的私心摘得干干净净,俨然一副舍生取义,为别人着想之态。
萧必安冷笑一声,每一次的呼吸都透着浓重的怒意,“你们沈家,当真是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