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放下手,脸上沾着雨水,眼眸如寻常一样清亮透着恣意,他莞尔一笑,“臣,陆沉州,奉旨助殿下夺回长公主遗物。”
“陆把总。”子书岁站在廊上,嘴动人不动。
谢厌抬头,很有气势地问,“公主准备何时出发!”
此时,夏灼刚分配完活计,从厅堂内走出,悄然站在子书岁身后。
许是心有灵犀地知道子书岁会说什么,在她摘下头饰的下一瞬,夏灼便伸手替她戴上帷帽。
“现在。”子书岁的声音清透的传进所有人的耳里。
未免沈家得到消息将资产转移,她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于是抬步,朝廊下走去。
霎时间便没了屋檐的遮蔽,帷帽替她挡住了雨珠,帷帽周围近乎透明的纱随风飘动,遮挡不住她的容颜。
一行人走到门外,子书岁并未上马车,而是随意挑了一匹禁军的马,利落地翻身而上,挺直背脊坐于马背上。
当年子书扶暨教她骑马不是秘密,所以沈永安会骑马,也无需隐瞒。
谢厌见状,也并未劝阻,只叫那被多了马的禁军与夏灼一道上了马车。
即便子书岁不坐马车,这马车依然得去,且还是三辆马车!这些都是用来拉货的。
一行人上了马背,策马出发。
北九坊都为权贵世族所居,当一行人策马经过时,那些门房和看门的护卫都能瞧见这奇异的一幕,一队禁军被一身着华裙的女子率领,不知往何处去。
或许是缘分使然,途中竟遇到了刻有萧氏标志的豪华马车,那马车很熟悉,是子书岁曾经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