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很别扭地将她抱在怀里,固执地把少女的脸按在自己胸膛上,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
他声音透着温柔,轻声哄着她,“别,别太难过。”
他不太会安慰人,一时间也只想到了说这个。
子书岁被他突然的举动搞懵了,还以为又有暗器,结果听到他那别扭的暗卫声,她真是无奈笑了。
谢厌身前的盔甲冰凉地摩擦着子书岁的脸颊,子书岁抬头,推开他,方才复杂低落的情绪被他的举动驱散,她道:“没难过。”
子书岁将圣旨和信纸放回木盒中锁好,谢厌被推开,或许是有点尴尬,他皱着眉,侧过头刚好露出泛红的耳骨,“我还以为你会——”
话说一半,突然收住。
谢厌似察觉到什么,谨慎地抬头,只见顶上开始落灰,“走,出去。”
一句话,子书岁心领神会,两人抬步朝屋外走去。
下一瞬,这座房屋便开始剧烈抖动,房梁上的石头瓦片纷纷下坠,小半炷香的时间便成了废墟。
子书岁抱着木盒,望着身前废墟,再次感叹先帝的谨慎,恐怕这一切,都是在建造时就想好的。
空白圣旨一经取出,房屋便会坍塌,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房中墙壁破损、曾经藏过东西。
搜查直至黄昏时分,三大辆马车都装得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空隙。
连拖着马车的马背上都驮着不少物件。
其余的东西,都让禁军们提着上马,为了保护物品在路上不被损坏,一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前进速度颇为缓慢。
一行人穿梭在街道上,阵仗颇为壮观,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原先荣信侯府门外看戏的一些路人,也终于弄清了大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