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沈令宜有没有那个能耐,在云中混出什么名堂,子书岁倒对她抱不上期待。
夏灼收起担忧,自觉多虑,此刻见信纸上那个爱心,茫然地问,“这是,情书?”
子书岁将信纸抬起,在空中吹了吹,墨迹干涸后,才装进信封里。
署了名,她将信封拿给夏灼,“想办法传到萧必安手里。”
“是。”夏灼没有多问,转身走出公主府。
说话间,灵琅一直不动如松地站在一旁。
子书岁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坐。”
灵琅其实想说不累,动了动嘴,还是坐了下来,“主子还有何吩咐?”
子书岁起身,将放置在一边的装着圣旨的木盒拿起,交到灵琅手上,“此物很重要,将它带回定阳,藏到我院中地下,莫叫人发现了。”
闻言,灵琅接过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深怕损坏分毫。
“再过几日,我便会跟随军队去遂州,想必义父应该已经收到燕军即将攻打定阳的消息,应该会有所防范。你先一步去定阳将此物藏好,而后再来永安县与我相见。”
子书岁郑重地将对灵琅的安排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此物,尽量别叫义父看见。”
并非子书岁不信任谢笺,而是空白圣旨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她绝不会将圣旨拿出来使用。
因为这是皇外祖父留给母亲之物,皇外祖父一腔慈父之心,只为了护母亲平安,若子书岁将空白圣旨拿来做谋逆之事……只怕她余生都将不安。
子书岁也不愿寒了皇外祖父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