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封情书寄出,此后的六日,子书岁每日都画上一张一模一样的图案,再让人送给萧必安。
只是七封情书,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得到回复。
正月十四的清晨。
京畿司外,穿着娇美的少女登门,被京畿卫拦于门外。
“办案重地,闲人免进。”京畿卫眉毛都不挑一下,公事公办地说道。
“大胆!公主岂是闲人?公主是来找指挥使的。”夏灼一本正经地扮演着公主侍女的角色。
子书岁从容地摆摆手。
可那京畿卫也不认得这位新封的公主,狐疑地认了又认,最终还是道,“公主也不能进,指挥使还没到。”
天都亮了许久,萧必安却还未到京畿卫,也不知他是睡懒觉还是忙别的去了。
指挥使果然不同,即便偷点小懒也无人发现。
子书岁也不为难这京畿卫,顾自站在台阶下等待,好在这几日天气放晴,站在街上也并不感觉凉寒。
她时而看着棕红色的门扉,时而朝街道远处望望,静静等待着萧必安的到来。
她今日必定要堵到他。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守着门的京畿卫就提醒了句,“指挥使未必会来。”
子书岁裹紧衣襟,眼皮忽地沉重开始犯困,差点就要打退堂鼓之时,忽地,街道的不远处,一道骑着大马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困意霎时消散,子书岁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跑到台阶之上,站在萧必安的必经之地。
黑马四蹄轻捷,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马上之人一袭黑中透红的飞鱼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那气质与周遭路人格格不入,显眼得让子书岁一眼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