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去燕京前,我以为你至多一个月便会回来,却不想到了如今,你还深陷其中。”
谢笺不再说上一个话题,他不容置喙地说道,
“明日,跟我回定阳。”
此刻的谢笺仿佛不是主帅,而是一个严厉的父亲。
“我不,”子书岁下意识便反驳,她极少反驳谢笺,可这次却反驳地很自然,“我该做的事还没做完,我还要去燕京。”
谢笺忽地沉默了。
在这静谧的营帐内,起初子书岁透着执拗的眸子默默垂下,语气软了几分,“我不会出事的,义父不必担忧。”
谢笺放在地图上的手指移向燕京的位置,“你想报仇,明明有很多方式。”
“阿岁,如今你想的真的只是报仇吗?”
他话音顿了顿,又说出另一种可能,“还是,单纯想策反萧必安站在你这边。”
“义父,不是你想的——”子书岁未经思考便要反驳,却被谢笺抬手打断。
“不必说与我听,你可知我给你和谢厌的玉佩,为何是一人一半?”谢笺眼底的柔和,唯独给了子书岁。
这样的神色,从未给过谢厌。
也正因如此,谢厌从前才会如此厌恶她。
子书岁抿了抿唇,“因为,义父待我如同亲生,对我和谢厌一视同仁。”
谢笺摇头,或许自己都觉得好笑,嘴角染起笑意,“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