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信侯沈勤美紧随其后,燕德帝对他就更没好气了,毕竟燕德帝早在九年前就想利用完此人,就杀掉的,后来是看在沈令薇面子上,给了沈勤美这么多年荣耀。
而今,连沈令薇都没面子了,更遑论沈勤美呢?
“跪下!”燕德帝怒斥一声。
沈勤美同样不明所以,但他没有沈令薇那样的底气去反问,当即就在毛毯上跪了下去。
“谁准你跪在朕的毛毯上了?”燕德帝上前,一脚踹在沈勤美的肩上。
沈勤美本就是读书人出身,空有一副书生美貌,手无缚鸡之力的,被这猝不及防地一踹,就倒了下去。
感觉到帝王之怒,沈勤美狼狈地爬起,走到冰凉的地砖上跪下,双手撑地,叩首道,“陛下息怒!”
此刻还站着的沈令薇仍是没跪,见到父亲这副狼狈模样,扭头望向燕德帝,委屈地问道:“陛下这是何意?父亲向来兢兢业业,不说功劳也要苦劳,臣妾不知沈家究竟犯了何错,竟让陛下如此对待?”
燕德帝一腔火气本是要朝沈勤美发泄,哪料沈令薇上赶着,或许是她圣宠过甚,所以有恃无恐。
这更让燕德帝愤怒。
“你还有脸说!”燕德帝拿起案几上的物件,还没看清是什么,就朝沈勤美砸去。
但燕德帝面对的却是沈令薇,“当年,你们父女背着朕,做了什么?!你自己说说,若是坦白,朕或许从轻处置!”
“什么?”沈令薇内心打鼓,但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可能承认,“臣妾不知陛下所指何事,还望陛下明示!”
“哐”一声,那滚烫的茶壶被沈勤美躲过,于身侧破碎,流出一地茶水。
这声响,更映衬了燕德帝的内心怒火,“朕知道你嫉妒永宁,可朕给你的,还不够吗!你为何非要对永宁赶尽杀绝,对她做下那些事!”
沈令薇方才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死了,蓦然重重跪下,颤抖着哭诉着要为自己争辩,“陛下!不知何人向臣妾泼了脏水,是不是永安公主?陛下,她没了家人故心生妒忌,您是明君,不可听一面之言呐!”
说着就要去拉燕德帝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