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德帝烦躁地退了两步,也是不想沈令薇将眼泪鼻涕擦在自己的身上,他不耐烦地反驳——
“朕这些年对你出身从不提及,你是不是也忘了,你只是沈勤美的外室女,永安她要妒忌你什么?”
“我……”沈令薇一时语塞,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此时,一直沉默着的萧必安终于发出声音,语气冷漠地提醒道:“贵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全,还是别狡辩了。”
此言一出,沈令薇那双美眸都瞪出了红血丝,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竟是自己心仪之人对自己下了死手。
除了恐惧外,她更是撕心裂肺地疼,她不知自己输在哪里,或许是自知无法挽回,她忽而笑了起来,“萧必安,你难道就干净吗?”
“你若不屈打成招,又怎么——”
“够了!”燕德帝没想到沈令薇还攀扯起谋逆案来了,上前就是一巴掌摔在沈令薇脸上,“闭嘴!”
给萧必安下达死令,必须取得认罪书的,是燕德帝。
沈令薇这般言论,在燕德帝耳中,和在指责自己有什么区别?
燕德帝即便再懊悔当年之事,也不会为咸阳公主谋逆案而翻案,更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甚至连提都不能提。
在帝王眼中,别人的错是错,但自己的错不是错,只能放在历史长河中淡忘。
所以今日谈的,只是永宁郡主,而非咸阳公主。
沈令薇被一巴掌打懵,跪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出,不知是委屈,还是不甘。
沈勤美见一向得宠的女儿都没能讨得好,这下更是不敢吱声,可燕德帝显然没想放过他——
“你竟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这个混账!今日,朕就要替死去的外甥女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