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未曾亲眼看看,兵力强盛,拿下燕京也只是时间问题。”
萧必安的一席话,让武宁侯面色复杂,但比之刚才,已少了几分坚定。
武宁侯长叹一息,“可太子……只要太子登基,你姑母便是太后,即便郑家谋逆,也不该是我们谋逆啊。”
“父亲,这怎能算是谋逆呢?”萧必安眼底划过狠意,“帝王不仁,谢氏已是民心所向,我萧氏不过是顺应民心罢了。
“至于太子……这江山都未必姓子书了,这太子便也不会是太子。”
“自古成王败寇,父亲该为萧氏的千秋后代想想啊!”
萧必安的一句句话,缓缓动摇着武宁侯的最后底线。
最终,武宁侯闭了闭眼,“萧氏将来皆由你做主,这次,便如你所言,你若想要从龙之功,便要做那第一人,不可屈居人后。”
他又睁开眼,双目沧桑,“不过,凡事要留有后路,不可太绝。”
“父亲英明。”萧必安得逞,嘴角微浮。
武宁侯父子达成共识,便代表,燕朝上下百余位萧氏子弟,将都听由萧必安调遣。
彼时,子书岁正与夏灼回府。
马车上。
夏灼抿着唇角,子书岁便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开心。
但没一会儿,夏灼便有些为难。
子书岁看出她的迟疑,“有话直说。”
“主子,”夏灼目光恳切,“定阳王大军入主燕京的时候,能不能……对陆家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