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子书扶暨的话,却并未动。
燕德帝见跑不掉了,又被忽视,怒道:“你竟敢谋逆!你这个不孝子!”
而后又朝着叛军吼道:“尔等做的是株连九族的勾当!朕乃天子,尔等岂敢?!”
叛军不为所动。
子书扶暨嗓音极低的轻笑一声,讽刺意味明显,此刻才朝燕德帝望去,眼神淡漠地哪像在看父亲,倒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父皇,您老了,即便不是我,也还有别人谋逆。”
燕德帝一听,顿时炸毛,“谁?还有谁!”
子书扶暨顾自轻叹一气,似嫌弃燕德帝话多还蠢,“写下退位诏书,就给您寻个善良的死法。”
“大胆!我是你父亲!”燕德帝眼眶猩红,瞪着子书扶暨。
子书扶暨犹如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却不想与他多说,“没有时间与您废话了。”
说着,子书扶暨从袖中掏出圣旨,扔在燕德帝。
燕德帝不接,仍有圣旨滚落在地。
见事情无法转圜,燕德帝从身边禁军手里拿过刀,将刀横在萧皇后身前,恶狠狠地威胁,“你不认朕这个父皇,你总该认你的母后吧!”
子书扶暨见状,神色渐冷,燕德帝看见他的表情变化,还以为是威胁起了作用,于是手上的刀子握得更紧。
可子书扶暨根本没有任何求燕德帝放人的话,只弯了弯唇角,带着淡淡的惋惜,“父皇,何必做到这一步呢。”
“倘若您是我,您觉得,您会为了您的母后而就此放手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