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闻言,将圣旨摊开,言简意赅道:“当今圣上并非先帝所出,而是因通奸所生,我已让人去请嵇太后,真假对错,即刻便能得知。”
子书扶暨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两声,压根不在“通奸”这个重点上反驳,反而突然转身,朝子书岁靠近。
子书岁此刻手中没有武器,但即便徒手也能敌过子书扶暨,可她却不想蓦然动手。
面对着他的靠近,她默默后退,“你别过来。”
她看着他,正色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还是投降吧。
子书扶暨听见这话,仿佛是听见什么绝情之言一般,他顿在原地,神情好似十分受伤——
“我知道,方才若没炸毁那暗道,或许我还有退路,可如今……”
“岁岁,成王败寇,我不惧死,只是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了,不过,往后没有了我,你或许能过得更好。”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他说着垂下了眸子,让子书岁无法看不清其中情绪。
子书岁闻言,眉毛抿成一条哀愁的直线,她听他那话,就好像他下一刻就要去死一样。
她警惕起来,为了防止他像沈令薇那样突然自戕。
她想劝他投降,于是声音也稍微柔和了些,“既然你也知道没有退路了,不如投降,我会向义父求情,不会让你死的。”
子书扶暨唇角扯出淡淡的笑,他抬眸,眼中是忧伤之色,“岁岁,我不止是你的兄长,也是自小就被当储君培养的太子。”
言下之意,是他不可能投降。
子书岁忽然沉默了。
又听他声音缥缈而空洞,“岁岁,我一直有句话,从未对你说过。”